模样便轻易愣住了神。

尤其是织雾先前每每凑近总会心神不定,只当自己肤浅。

现在看来,先前之所以会无故地耽于美色……

竟、竟也不全是她的责任。

在旁观者眼中拥有着漂亮皮囊的男人缓缓启唇,再度同织雾道了声“谢”。

织雾的一只柔白指尖仍保持着按在他眉尾处的姿态。

过近的距离让她几乎下意识压抑了唇畔清浅呼吸,可随之而来地,却是在胸口处一声接着一声的心跳。

心跳声好似大的出奇。

让处于对方目光下的织雾,心尖处既颤又虚。

发觉桌上茶壶空了,织雾这才借机收回手,敛起指尖又神色如常起身去了厨房。

男人摸着药碗,唇角的笑容这时才慢慢消失,脸上那对乌漆眼珠却仍凝着女子背影。

哪怕身处于泥屋,男人也一样肩背俊挺。

即便只能残着身躯坐在榻上仍不折损清润。

他置身于此,更像是一支清新秀丽的碧色翠竹簪入泥瓶、亦或是白净圣洁的花瓣沦落尘埃。

用了几日的时间,太子晏殷才可以确定她失忆了。

她的确不是装的。

用沾染剧毒的纱布蒙在他眼眸上,确保他可以每日受到毒汁的腐蚀,直至彻底变瞎。

又以阴毒的方式禁锢他的四肢,日日灌以令身躯剧烈疼痛的慢性毒汤。

偏偏就在折断他指骨的第二日,回来人就彻底变了。

晏殷浸入怪诞情绪的黑眸仍旧凝着窗外,将药碗缓缓贴到唇畔。

*

男人的视线初时微弱,过了半日之后才逐渐有所改善,视物愈发清晰。

见他慢慢适应了在阳光下看东西后,织雾便半点线索也不敢耽搁,忙问起了三月初遇到歹人的事情。

三月初,一些村民去附近山神庙上香,村民们和刺客碰上,八条人命横尸当场,此外还包括险些被掐死的织雾以及她身边病弱不堪当场昏厥的丈夫。

织雾告诉男人,刺杀太子的刺客就在当中。

接着,她才试探询问:“夫君的眼睛可是刺客所伤?”

晏殷面上只一派古井无波。

“不是。”

他食指尖抵在窗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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